《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作者:故溪云归.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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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白占了他的少年郎看他的时间,无趣至极。

  安以墨看得津津有味:“也不一定。”

  堂上。

  衙吏供述钱财确是从齐鹤声家中搜查得到,全队的衙吏都能作证,证据确凿,谅齐鹤声再无辜清白也难逃干系。

  齐鹤声说的话已是无力,盖棺定论下去免不了一次牢狱之灾,可正当这时事出意外,竟是金尹为齐鹤声发声求情了。

  “王大人,钱款派人清点过了分文不少,玉珏好端端在这,话也说开了,我等既双方都不曾有亏,若是齐公子愿意私了,金某倒还是愿意卖出去这个面子的。”金尹说得头头是道,“读书人没见过世面,一回两回蒙了眼金某理解。可这一旦走一趟牢狱之灾……只怕面子上过不去。”

  诉状诉状,有诉才有状,金尹一招以退为进用得实在巧妙。金尹作为上诉人有权撤诉,而一旦撤诉,这件事便荡然无存,哪怕县令知道众人知道,可当事人不认有此事,县令便无法拿齐鹤声怎么样。

  主动权在金尹这边,他在逼齐鹤声做选择。是公了经过一次牢狱之灾,还是私了从了他金尹的愿。

  一旦齐鹤声选择私了,牢狱之灾是免了,亦是变相承认他确实是被金钱蒙蔽双眼,算是认下了过错。

  而一直拿捏着这个把柄的金尹几乎可以对齐鹤声为所欲为,想想金家家仆先前对待齐鹤声的态度就知道,落到金尹手里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可对读书人而言,进大牢可是足以毁终身的污点。不是失身就是失足,怎么选都落得一个惨字。

  金尹的靠山还真硬,整件事分明全是他一人策划,到头来竟还能平白得个体谅他人的好名声。

  好戏进行到这里,萧醉泊在安以墨的催促下十分勉强地把视线转向堂上,期待接下来的戏码。安以墨也好奇,沦落到这般地步的齐鹤声会怎么做。

  他想救人随时可以,即便救下人之后做担保齐鹤声能助萧醉泊一臂之力,落到萧醉泊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介无用的工具人,全赖安以墨不知道看上的哪里才得以进王府,占有庇护的一席之地。

  所以安以墨在等,等齐鹤声遇事展现出来的能力,是否入得了萧醉泊的眼。

  齐鹤声自然不知道他无论做出什么决定都会有人保他无虞。于齐鹤声而言,放在他面前的两个选择都是通向地狱的捷径。

  私了是不可能的,这件事会永远成为他脊梁骨最软的一节,被人反复地戳直至他无力抵抗。

  可公了……他不甘心。

  他并无做错之事,凭什么非要往牢里走上一遭。

  “大人!”走到如此地步,齐鹤声依旧尊礼循礼,底气十足,“在下有一言想说。”

  王县令颔首:“说罢。”

  “敢问县令大人,所有发生的案件仅有一个事实。而涉及案件的所有人证、物证皆指向这仅有一个事实,非但不会为旁的结果提供可能,更是能被人证和物证的双重印证所推翻,可是如此。”

  王县令不知齐鹤声提及这点所谓何事,可话是他同意人家说的,闻言不免沉吟了一番道:“不错,正是如此。”

  得到首肯,齐鹤声理直气壮继续道:“既如此,倘若在无人证的案件中,若是物证的存在代表着新的可能,县令大人又怎能轻易将案件随性定性。”

  齐鹤声条理清晰,看不出是被逼上绝境的那方,倒是听出言下之意的王县令不愉快地皱起了眉头:“齐鹤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物证只有在下房中搜出的钱袋,可并无人员证明钱袋是被在下收入囊中,而不是被有心之人趁虚而入,栽赃嫁祸!”

  此言一出,在场哗然,谁都没有料到证据确凿转眼能盖棺定论的阶下囚能有条不紊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不说有据,但却有理。

  到嘴的肉不翼而飞,事态也有翻转的迹象,预料外的发展登时让金尹拉下脸来。

  “什么意思,齐公子不会是想说金某诚心陷害你吧。”

  饶是齐鹤声指向再明了,怀疑的话语被金尹亲自说出来所带来的胆大妄为是天差地别。

  “难道不是吗?”齐鹤声哼道,“金家的奴仆横行霸道不是一天两天,昨日买卖不成打算强买强卖,倚势协权欲大打出手被好心人阻拦,而今日当街辱骂在下,堂堂大街上荤话连篇,张口闭口男欢女爱,竟还、竟还自比三殿下,何等无耻!”

  闻言,安以墨意有所指般轻轻撞了下萧醉泊。

  瞧瞧,又扯上你了。

  亲自将人抓回来的贺邰吃了一惊,没曾想这个柔弱书生能硬气到这种地步。堂外围观百姓的低声碎语渐起,褒贬不一赞叹嘲讽,堪称人间百态。

  有说齐鹤声是输死一博,可敬可叹,也有人说他吃了雄心豹子胆对三皇子那痴情断袖有意,更有离谱的称齐鹤声实则是不堪被与那勾引三皇子的安以墨齐名,说得头头是道津津有味。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安以墨还是头一次听见当场编风流故事,主角竟还是自己,好奇探究的心思大过其他,正想凑过去听得仔细些,刚一动身,身旁的大手精准地将他捞回身边。

  萧醉泊的脸黑到安以墨看出了他动了屠杀的心思。

  咳,忘了他这对象醋劲不是一般的大了。

  安以墨乖乖站在身边,拍拍横拦着他的手,示意冷静。

  堂上的争辩还在继续。

  “私了?在下人穷志不穷,哪怕当场横死也断然做不出违背常伦之事,可不敢跟富家翁谈私了!”

  金尹是当地地主,有钱有身家,流连寻花问柳之地人人皆知,其他的要说当街看上那家的男子女子而强迫的事屡有发生没,算不得秘密,然而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放上台面,多少不怎么见的了人。

  金尹面色沉沉:“王县令,公堂之上容得下小民如此放肆?!”

  齐鹤声所言太过暴露,王县令同样被吓得不清,被金尹那么一质问,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拍下惊堂木。

  “肃静!”

  惊堂木一下,堂内外顿时鸦雀无声。

  “你……”王县令对着齐鹤声,顿了再顿。

  齐鹤声所言有理,更可能是这桩事件原本的真相。他为官十余年,刺头碰见不少,而齐鹤声这般的刺头虽不是头一位,每每见到这类人,感到更多的是可惜,可惜初生牛犊不怕虎,却要一头栽在幼年期。

  金尹更加不悦,出声催促:“王县令。”

  端坐在上的王县令此刻偏觉一冷,抬头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摸回到惊堂木上,这才压下了心中的几分慌张。

  “你说有人栽赃陷害,可有人证物证?”

  王县令这话说得妙,栽赃之人哪里会留下物证,而人证跟不用说,不想死得快的即便看到也不敢站出来。一言一语貌似审案审得堂堂正正,藏在暗处的心到底偏向哪里只他自己清楚。

  齐鹤声心里有底,却在真正听到放下为人官者的尊严去维护这等宵小时,他心中的汹汹怒气仿佛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

  “大人,”

  这话他无法回答,所有人都知道不会有结果。

  结局注定,堂外众人不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这次内容正经了不少,竟是惋惜居多。

  王县令哪里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他高座堂上,却是战战兢兢地往金尹那方看了一眼,见金尹心情好上不少,这才稍稍安下心来。紧张的手握紧唯一证明能他身份地位的惊堂木,抬高后重重一敲,所有的情绪就此落为实质。

  “肃静!”

  “齐鹤声,你……”

  王县令的话戛然而止,一道清朗的声音在纷纷扰扰中破开一条道路,压下所有的声音。

  “我能作证。”

第 102 章

  102

  “我能作证。”

  四个字一出,在场所有人意识到悦耳的声音说了什么后,都不忍循声望去,随即,他们看到了以为拥有惊为天人的容貌的少年郎。不少惊呼瞬起,却又被他们自己的手及时捂住。

  少年郎温文尔雅的气质强到远远望去都可感知,亲和力随着自带笑意的眉眼扑面而来。一身锦袍华服,与素衣的百姓格格不入,却旁听至今却始终无人发觉,带有懊悔震惊的心情,包括不限于堂上的那位眼睛都瞪出来的金尹。

  只是轻轻朝堂上看过去一眼,人群便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来。少年郎似乎习惯沐浴在光芒中,无数道炽热视线在其身上流连,却是无一能得到回应,少年郎从容走进公堂,站得挺直自然。

  王县令一把年纪在,家中夫妻和睦,虽抱有惊异之情,但小风小浪还是见过的,成为堂上首位反应过来的人。

  王县令上上下下扫了眼少年郎疑惑道:“你是谁?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证人。”少年郎的脸上依旧挂着笑,言行举止镇定自若,“至于另一个问题…自然是我不想。”

  “放肆!”

  惊堂木第三次被高高举起,然而这一举,却是半天没落下来。不见震撼公堂的响声,取而代之的是满堂齐齐的抽气声。

  少年郎似有所感地转过身,随行而来的身影站定,恰巧为他挡下同堂而立的、最为令人作呕的目光。少年郎一路走来目不斜视,不小心入眼的当作视而不见,但瞧见自家对象贴心的小举动,仍旧会心花怒放,不忍掩唇轻笑。

  少年郎站到公堂的正中央,隔开了齐鹤声和金尹,而随性之人的到来又再度隔开了少年郎和金尹,彻底将公堂分割为两半。一半可见少年郎发自内心的笑颜,仿佛如沐春风,而另一边阴风阵阵,好似一把刀刃悬于头顶,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王县令正坐堂上,见到少年郎过分泰然的反应和容颜不由心下一震。另一个人无宣上堂行为放肆不知规矩,可不知怎的,他看着后来那人的儒雅面貌,翩翩风骨的文人风气,直觉却告诉他危险,不能擅动,导致手上的惊堂木却迟迟拍不下去。

  金尹看直了眼,王县令默默放下惊堂木,眼神不时飘向金尹,得不到回应表情复杂。齐鹤声同样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欲言又止了半天低低喊了声公子,想教人不要掺合进来为好。却被少年郎一个回以“安心”的眼神。

  到头来还是少年郎主动拉回正题:“县令大人没有其他想问我的了?”

  王县令被问回了神,心底琢磨着怕是哪家的小少爷出门,跪不跪的任由人去罢了,左右他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

  “你说你能证明什么?”

  少年郎对答如流:“搜出来的这个钱袋是由他人潜入这位齐公子的房间内放置的。”

  王县令皱眉:“是你亲眼所见?是何人,高矮胖瘦、长相面貌可能描述?”

  “非也,是我属下路过恰巧看见上报于我。”

  清朗的声音说出来的话言辞凿凿,这一细听,才叫金尹讪讪缩回跃过碍事那人试图偷看没成的双眼,不爽道:“属下,就你旁边站着这个?”

  少年郎抬眼向身旁人看去,两人目光相撞,又不着痕迹地分开,笑道:“他是我护卫。”

  金尹向前跨了两步,岔开位置,这才再次看到了少年郎的模样,刚想说出口的话在嘴边一个转弯,可没等说出口,堂外传来一阵吵闹。

  “闪开闪开!!”聚众而来的那些人穿着相似的服饰,看起来出身同一家,各个怒气冲冲,强硬地开道直冲宫门而来。

  围观的百姓认出了泼皮们的服饰,长期的压迫促使他们形成下意识的忍让,脾气大些的亦是敢怒不敢言。

  “老爷!老——是你们!!”

  金尹这才刚刚再见少年郎的面容,身旁那个煞风景的像是有意拦着他一般,带着少年郎后退一步又给挡得严严实实!

  眼下在堂上,金尹再放肆也不敢做出太大的出格之事,心里正憋着气,便听到自己的管家横生一脚,当下不悦:“没瞧见这是哪儿吗!公堂、公堂!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老爷您先别急,小的是带人来报官的啊。”管家稳住金尹,冲着人数服饰都对得上号的那两人高声道,“你们二人倒是自觉,先重伤我金府仆从八人,后竟然跑到公堂来投案自首,你们不会以为伤人认个罪就算完事了吧?”

  “王大人,小民府上那八人各个重伤落下残疾啊,凶手现就在堂上,您可要可我等百姓一个解释,还以公道啊!”

  事出惊人,一个案件转折再转折,精彩到直教人拍手叫好。围观的百姓愈来愈多,琐碎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王县令只觉自己的脑瓜子生疼,怎的平白又牵扯出一桩事件来了!

  “你、你二人可承认有这事?”

  “不错,确有此事。”

  少年郎极为坦然,在留那几人性命时早就想到会到公堂走一遭,就是没想到两者合一,倒是省了一次专程跑公堂的精力。

  王县令觉得这世道快变得他认不出来了。为官十余年,第一次见到一桩案件的证人是另一桩事件的凶犯,竟然还承认得如此堂而皇之光明正大!

  他的头还在痛,少年郎却是不慌不忙地补充道:“那些人对我有非分之想,我护卫一时看不惯,便施予了些小惩罚。”

  听到少年郎承认罪行还在乐呵吃报应的管家顿时笑不出来了,他当然知道手底下那些人的脾性,这次定然是踢到了外县那些不懂规矩的小铁板,但不代表他金府的脸面能被人视作无关痛痒的存在。

  他是见过那八人的惨状的,尤其是为首的……现在想起来他又感觉隐隐作痛,结果倒好,听到这人说小、惩、罚?

  “滥用私刑可是重罪,你——”

  “王大人。”少年郎收敛了温和的性子,正色道,“左右我二人正在堂上也没想跑,大人还是一件件地处理案子罢。”

  听着像劝谏,王县令却感觉像是不可违逆的命令,加上至今不曾说过一句话的那人甩过来的眼神,更是令他一个反驳说不出口。王县令再度擦了擦冷汗,紧握上那惊堂木:“也、也罢。那、那……”

  金尹看不到美人,又被管家这一言说得心情更为不快,看着挡路那人更加不顺眼了,不耐烦道:“不是属下看见了?把你那属下叫过来当堂对峙。呵,也不知道这属下到底是存在不存在。”

  “当然存在,就在附近。”安以墨伸手把挡视线的人拉退后两步,“不过富家翁可别后悔。”

  金尹气笑了:“金某有什么可后悔的!阁下还是担心担心你伤我府上仆从的事吧,这事哪怕阁下想私了恐怕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少年郎嘴角一抽,暗中把金尹骂了个遍,能不能看看时机说话啊!!他连忙伸手拽紧了身边眼看就要暴走的人,以衣袖为遮掩,从外人的视角来看只看得出两人站得近,衣袖相碰,权当是护卫对自己的主子看得紧,想不到别出去。

  好不容易感觉到身边这人停止了暴走,少年郎心底才悠悠松下口气。

  管家见人半天没说话,带头嗤笑:“怎么,喊不出来了?”

  “我给过你们后悔的时间了。”

  少年郎微微叹气,转过身朝着堂外喊道:“上官朔。”

  他的声音不算大,却给人以掷地有声的印象。

  少年郎喊得十分随性,其余人也都抱着只是多来了个随从的预想,比百姓好一些的就是有那么点地方势力的人。

  他们听着感觉名字有些耳熟,不自觉在心里过了一遍,便是这一过,让他们反应过来似乎发生了不得了的转弯。

  先思维一步反应过来的是金尹和管家僵冷的面色,紧接着,堂外掀起飒飒一阵风,走来一位自带萧森气势之人,直直略过一干看傻的人等,恭恭敬敬止步于少年郎身边,半跪下行礼:“属下在。”

  这一幕再度让围观众人倒吸口凉气,他们之中多数人不一定听说过上官朔的名字,但单凭他走进来时带来的压迫便足够叫旁人感受到莫名的恐惧,而这么一位不好惹的人却是规规矩矩沉臣服于少年郎。

  没有比亲身经历过恐惧后更能感同身受到少年郎的特殊了。

  而也是这么一幕,让金尹猛然醒悟到底在哪里听到过上官朔的名字。

  ——当今三皇子、萧醉泊的亲信之一。

  豆大的冷汗从金尹圆扁的额上滑下,看向少年郎的眼神逐渐化为惊恐。

  传闻上官朔忠心不已,唯独听从萧醉泊调遣,但有活阎王之称的萧醉泊满身戾气,喜怒无常,断然不可能是眼前这幅清纯少年的模样。

  金尹隐于衣袖下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了。

  有传闻说,萧醉泊醉心自家王妃的美色一蹶不振,甚至甘愿为情负伤,只愿王妃在他身旁。

  明明是满身亲和的少年郎,金尹却根本忍不住不害怕。

  安以墨。

  京城人人传颂的废物,可却是这个废物,不费一兵一卒,把京城的疯狗治得服服帖帖。

  无人知晓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但结果不会骗人。

  萧醉泊对安以墨是言听计从,万事顺服,惹到安以墨的下场会比直接惹怒萧醉泊惨万倍。

  安以墨不清楚金尹脑补到了什么程度,但对于他脸上不可置信的惊恐十分满意,随即他又暗自腹诽了一下萧醉泊,看把他的恶趣味都带歪称什么样了。

  心下腹诽着,安以墨半抬眸子看向成为半雕塑的金尹戏谑道:“金老爷想见见你,你……”

  安以墨顿了顿,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上官朔,紧急转口道:“…先起来吧。”

  坏了,从来没怎么使唤过人,差点忘了听话的属下都乖巧到比牙膏有过之而无不及,挤一点动一下。

  上官朔面无表情,遵命起身:“谢过王妃。”

第 103 章

  103

  ——“谢过王妃。”

  少年郎的身份昭然若揭。

  举国上下能被称为王妃的男子有且仅有一位。

  见过些风雨的王县令舌头都捋不直了:“你、你…您是安王妃!?”

  安以墨意思性扬起嘴角:“在下安以墨,不知可否有权见县令大人不跪。”

  王县令忙不迭地拎着衣袍走下上座,颤颤巍巍全礼:“下官王麟参见安王妃。”

  县令一举牵动众人,瞬间全堂上下齐刷刷跪倒一片。

  “参见安王妃。”

  漠视事态发展的萧醉泊满眼冷意。

  前倨后恭,可笑至极。

  事实证明不管经历多少次,安以墨还是不习惯跪跪跪的,然而这次不得不受着,还得是晏然自若:“起来吧。”

  王县令直到站起身都还感觉膝盖发软,回想“是否有权不跪”的反问只觉得脖间一凉,后背衣衫湿了一片。他看向高座,又看看站在原地的安以墨,不知如何是好:“王妃,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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