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谢总的表白还可以吗?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缠绵的爱意与汹涌而出的情潮。
不知为何, 初夏似乎没有谢臣蔚期待得那么开心,他的脸上明显有心事,最终有点担心地问道:“可是甘小姐怎么办, 你母亲不是要你们结婚吗?”
谢臣蔚解释道:“我母亲是让我和甘小姐结婚, 可是结婚对象是谁这件事,我还是比她更有发言权吧。虽然很难, 可是我不想明知是错还要一错再错。”
初夏:“可是——”
谢臣蔚有些不满意了, 忍不住插话道:“初夏,我喜欢你这件事,哪怕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吧?”
初夏在他非常有压迫性的目光注视下,终于开口道:“知道了。”
“知道了?”谢臣蔚似乎对于初夏的回复有点难以置信, 他脸上的失望是溢于言表的,他转过头不再看他。
此时,初夏的超长反应弧似乎终于反应过来, 他在谢臣蔚转身的时候,立刻上前拉住了他的手,他语气急切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知道了,我愿意。”
初夏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是话到嘴边,又好像说不出来了。
他想说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今天, 一直以来,谢臣蔚对他来说都是个太过遥远的人, 他从来没有想过谢臣蔚会愿意和他说这些, 而一旦梦中的场景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像一个中了乐透的赌徒一样, 一时太过开心, 反而第一时间觉得这可能不是真的。
初夏看着他们之间紧紧握住的两只手, 又忍不住想到,既然说了愿意,以后就算不管有风雨还是有彩虹,也要一起面对呀。
因为某些场景让他记忆太过深刻,以致于后来他们是怎么在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下了船,又回到酒店的,初夏后来都不怎么记得了。
但是初夏记得一件事,就是那天他跟在谢臣蔚身边很久,谢臣蔚好像都不怎么想理他,他又只好主动和他贴近了一些,还搂住了他的腰,谢臣蔚的脸色才终于好看了一些。
今晚是他们在巴黎呆的最后一晚,不知是因为今晚破例喝了红酒还是因为谢臣蔚很难得对他说的那些话,一直到回到宾馆,初夏的脸上都始终带着醉人的红晕。
谢臣蔚像平常一样,让初夏先去洗澡,初夏却坚持要谢臣蔚先去洗。
谢臣蔚很快洗完之后,发现初夏又趴在写字台前,他在那个黑色的本子上写着什么,而且写得很认真,以致于他都走到他面前了都没有发现。
谢臣蔚很轻易地从认真的小学生手中抽走了笔记本,让初夏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在情绪上经历了从惊慌失措到想抢也抢不回来,再到苦苦哀求无果,最后坐下躺平任嘲的一系列心路历程。
谢臣蔚看到了初夏工工整整的笔记,还有被夹在本子中间那片在香榭丽大道上捡的干枯树叶。
“10月2号,我们去参观了卢浮宫和橘园美术馆,看到的画有……我今天还捡了香榭丽大道的落叶,回去要制作成书签,就能永远地记住今天了。
晚上我们在塞纳河上,吃了烛光晚餐。大餐有……
今天晚上,我还收到了谢臣蔚的告白,当听到的时候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塞纳河畔的灯光实在太美了,巴黎的天空是粉红色的,我要永远记住这一刻。”
谢臣蔚知道初夏有记账的习惯,但是没想到记得是这么事无巨细的,详细到好像是婚礼拍摄者拍的那种纪录片,好像是记录的目的是为了供当事人日后反复观赏回味似的。
可是不知为什么,谢臣蔚看着眼前的初夏明明很可爱,他清澈的琥珀色眼睛却依然是潮湿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样子。
谢臣蔚想来想去也不明白初夏究竟为什么不开心,明明自己今天已经说得清楚了吧,但是他觉得初夏好像并未十分满意,这让谢臣蔚不禁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一丝怀疑。
人家说七年之痒,他们才认识不过几个月而已,就已经审美疲劳了吗?谢臣蔚先是想起了那个叫沈哲的兽医,然后又想起了今天在美术馆那个讨厌的混血儿,初夏仿佛和他们都有许多话说。心想果然是年龄相差太大了,有代沟吗?
趁着谢臣蔚晃神的当下,初夏终于从谢臣蔚手中抢过自己的小本子,有些不高兴地提醒他这是在侵犯他的隐私,这是不对的。
谢臣蔚见他这么说了,更加任性妄为地把初夏薄毛衣的领口扯开了一点,可能觉得还是不够,又用力扯开了一点,直到初夏白皙的锁骨和优美的肩颈线条全部露出了为止。
谢臣蔚没有说话,但是他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在他的面前初夏是没有隐私的。
初夏被谢臣蔚这么幼稚的行为惊呆了,很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
谢臣蔚忍着笑,因为他觉得初夏嘟着嘴生气的样子太可爱了,让他更想欺负他。
初夏很快用手把自己领口恢复原位,因为谢臣蔚的某些特殊嗜好,他的每一件套头衫都越穿越大,没有例外。
虽然这些衣服都是谢臣蔚买的,他似乎有处置权,但是初夏对自己的衣服都很珍惜,于是用言语细声细气地表达了自己的反抗。“你在干什么呀?”
“你说呢?”谢臣蔚反问道,“你觉得确定恋爱关系的恋人,第一天应该做什么呀?”
他的话仿佛有魔力一般,瞬间让初夏的脸从粉红色升级为绯红色,心跳也开始持续增速。他很缓慢地脱掉了自己的毛衣,但是有些害羞地说自己还没有洗澡。
谢臣蔚很快贴近了他的脸,说不要紧,他先是亲吻着他的脸颊渐渐蔓延至他敏感的耳垂,初夏很快闭上双眼,忍不住喘息起来,在丧失掉最后一点理智之前,初夏忽然抓住了谢臣蔚的手,他用像是哀求般的声音小声说道:“我有事要和你说。”
虽然停顿了一下,但是谢臣蔚的吻没有停止,因为某些时刻他也并不像他的外表那么冷静。但是在初夏的一再坚持下,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听从了他的建议,把初夏拉起了身。
初夏用手环抱着他的脖颈,用像是在平时撒娇的语气说道:“今天在船上,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
谢臣蔚看了他一眼,故意用有些意外的口气说道:“嗯,原来你知道啊。”
初夏笑得露出了虎牙,接着解释道:“我没反应不是因为我不愿意,相反,我是太高兴了。”
看着谢臣蔚一副「看你说瞎话,我根本不信」的表情看着自己,初夏又继续解释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和你表白的。不论是自己还有家人,你都帮了我太多了。我一直都在想,等我考上大学了,有能力一点了,至少能自己赚钱不用你接济了,再和你表白的。”
初夏又说:“我没有想到,你会先说这些话。真的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初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里闪烁着过于认真的光芒,让谢臣蔚很难不动容,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听你这么说,是感觉今晚有些遗憾呀?”
初夏听罢真的有点委屈地点了点头。毕竟是一辈子才一次的表白啊,初夏也希望偶尔也是自己在感情里占据主动权的。
初夏又说:“我一直想说,你对我太好了。你帮我找美术老师,帮我辅导功课,想让我走上更好的人生。还不仅仅如此,你甚至还愿意帮助我的哥哥,还愿意带我来这么远的地方来见识这个世界。”
谢臣蔚也是第一次听见初夏这么认真地说着感谢的事,他想开口说没关系,不用谢,初夏却忽然用食指轻轻地堵住了他的嘴。
“你让我说完。虽然说我现在说这些话听起来有点假,但我的心就是这么想的。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你,并不是因为你对我做的这些。”
初夏说着说着,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了,他只好最后总结道:“总之,我喜欢你,是没有附加条件的,并不是因为你对我好。”
谢臣蔚盯着初夏看了许久,因为那一刻的谢臣蔚忽然发现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那就是他在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身上看到了那种「无条件为你」的宠爱,这是他之前从未在其他人身上看到的东西。
谢臣蔚想说,自己根本没有初夏说得那么好,他做的那些在初夏的真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但是话到嘴边,全部变成了缠绵的爱意与汹涌而出的情潮。
虽然明天一早还有坐高铁去普罗旺斯的旅程,但是今天晚上两个人都似乎都有点情难自控,他们忘情地拥抱,缠绵地接吻,两个人之间的激情就好像海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波浪一样,仿佛永无止尽。
初夏从来没有见过外表一直很冷静的谢臣蔚陷在情欲中如此疯狂的样子,他只觉得他太帅了,即使面目狰狞的样子也是那么性感,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拥抱他,亲吻他……
初夏实在太累了,体力消耗实在太大了,第二天不管怎么谢臣蔚怎么提供亲吻叫醒服务,好像也没法把他叫醒。
在谢臣蔚收拾好两个人的行李箱之后,初夏还是没有成功起床。所以最后没有办法,谢臣蔚只好放弃了高铁出行的计划,而是改为自己租车,自己开车去普罗旺斯。
初夏被他抱进汽车后座之后,还一直处于香甜的梦乡里,直到日上三竿,快中午的时候,初夏因为没吃早餐,终于被饿醒了。
初夏看着车窗外路边大片大片的金黄麦田,感觉好像是那些梵高画里的景色。
初夏问道:“谢总,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一直在兢兢业业开车的谢臣蔚,手握着方向盘,回答道:“普罗旺斯啊。你最喜欢的薰衣草的故乡。”
“哇!”初夏忍不住惊叹道。图片上由紫色薰衣草蔓延成的花海,还有超级有名的蔚蓝海岸,都是他非常向往的景色。
在他惊呼过后,谢臣蔚问道:“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你要不要先猜一下?”
初夏的心里咯噔一下,最近天天都是好消息,坏消息不会是他母亲又出了什么事吧?初夏想想也对,谢臣蔚出来好几天了,他母亲很生气才符合常理嘛。
谢臣蔚在后视镜里看到初夏一脸忧愁的小脸,过了好久都不说话,想逗他又有点心疼。
他正要开口,初夏却说道:“要不,我们提前回去吧。我有点担心我的学业会赶不上大家了。他们明天就开始继续上课了哎。”
第40章
眼神天真无邪,行为却充满了诱惑性。
谢臣蔚听到了初夏的话, 就找了个路边可以停车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他拿了一个面包递给初夏,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最多还有两个多小时就到普罗旺斯了。所以现在是直接去机场吗?”
饥肠辘辘的初夏咬了一口面包, 问道:“那你刚才说的坏消息和好消息是什么?”
谢臣蔚觉得初夏有时候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早知道还不如直接把话说清楚了。“我说的坏消息是我刚刚才知道10月份的普罗旺斯薰衣草的花期已经过了,所以你可能看不到那种图片上的紫色花海了。”
初夏愣了一下, 然后问道:“就这样吗?”
谢臣蔚点头:“对呀, 否则你以为是什么?”
初夏忽然笑了,问道:“那好消息是什么?”
谢臣蔚回答道:“好消息就是普罗旺斯的秋天依然很美,除了薰衣草也有很多值得看的地方,对了, 食物方面还有非常有名的马赛鱼汤和烤鳕鱼。”
“啊!”初夏手中本来啃得很香的面包忽然就不香了,“那我们还是去吧!”
“怎么?听到好吃的就不在乎功课拉下了吗?”谢臣蔚伸手用力地揉了揉初夏的头发,把他本来早上就没梳的头弄得像个鸡窝一样, 把初夏弄得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初夏吃完面包之后,又喝了几口水,他不想再坐在后面了,因为他会觉得那样是在把谢臣蔚当司机。
当他坐到副驾上,谢臣蔚帮他系上了安全带,又对他说:“你玩儿的时候好好玩儿就行了, 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回去之后,我会找秦沽给你开小灶的。”
初夏点点头, 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不少, 他又对谢臣蔚露出了那种眼睛笑得弯弯的,会让他的心跳缓慢加速的笑容。
初夏看着眼前不停延伸的公路, 随口问道:“谢总, 开车难学吗?我想高考完去考驾照。”
谢臣蔚看了他一眼, 回答道:“不难。你喜欢什么车?”
初夏脸上立刻露出了很惶恐不安的表情,拒绝道:“我不要。”后来想想又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今天他们入住的酒店是一座18世纪的私人住宅,是一幢巴洛克风格的别墅,两三百年过去了,现在仍然给人一种非常奢华的感觉。
初夏一走进去都惊呆了,心想有钱人的乡间生活都这么豪华的吗?因为这里的房间就像是博物馆一样,到处都是镀金的镜子,印花布墙纸和银线装饰的家具。
他们是在一个香草园里吃的今天第一顿饭,花园里飘散着薰衣草、薄荷和艾草的清香。餐桌上铺着精致的桌布,看起来特别文艺而古老的餐盘,还有服务态度友好的服务员,所有的一切都让初夏感觉很惊喜。
食物上来之后,初夏才知道原来马赛鱼汤不是一种鱼,而是四种,上菜时汤是汤,鱼是鱼,要蘸着特别浓郁的酱汁吃,烤鳕鱼的味道也很鲜美特别。除此之外,初夏还在谢臣蔚的允许下,品尝了一杯普罗旺斯当地的特产——桃红葡萄酒。
初夏喝完酒之后,整张脸都像是桃红葡萄酒的颜色一样,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红色,整个人也是晕乎乎的,说话的时候反应比平常更慢了。
虽然十月份的普罗旺斯没有了紫色的薰衣草,但是宛如梵高油画里的大片大片的金黄麦田也非常美,南法小镇整齐干净的街道两边都种满了高大的悬铃木,被秋天浸染成了醉人的黄色,路上经常有一层厚厚的落叶,有一种属于秋日的浪漫风情。
走在小镇的街道上,人并不是特别多,但是却会不时地钻出一只又一只流浪猫。谢臣蔚觉得初夏有特殊的吸猫体质,他经常被各种各样的猫咪们碰瓷,这种现象更是夸张到从中国一直延续到南法来了。
每到这时,初夏总会停下脚步,蹲下来和拦截他的小流浪们玩儿一会儿,还会把背包里带着的零食分给这些小可怜吃。看着初夏逗猫的样子,谢臣蔚总会想起自己曾经短暂拥有过的那只猫,他还会忍不住在这时偷拍初夏很多的照片,出片率出奇得高。
在普罗旺斯的阿尔勒地区,谢臣蔚又带初夏去参观了梵高的个人主题美术馆,众所周知,梵高在这里居住了很久,他的大量作品比如《向日葵》、《鸢尾花》之类的名作,都是在这里创作的,他也是在这里精神失常,然后自己结束了短暂的生命去世的。
谢臣蔚很喜欢初夏在美术馆看画的样子。
他安安静静抬头看着画作,眼睛里闪着动人的光亮,是一个孩子对世界保有最初的好奇的样子。
但是初夏在看完梵高的画作之后,感受到那种过度明亮饱和的色彩,还有那溢出纸面的生命力和情感后,又回想起梵高非常悲剧的不被人理解的人生,共情能力很强的初夏还是忍不住哭了。
不过让初夏感觉有些意外的是,谢臣蔚这一次不仅没有嘲笑他泪点低,而且还把他带来了附近的周六市场购物散心。
看着市场上摆放着的各种琳琅满目的特产小商品,初夏果然很快从低沉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初夏转了一圈,这也想买,那也想买,而且他还一直在用手机算着价钱,因为欧元和人民币之间的兑换比率,让他算得异常的慢。
没过一会儿,谢臣蔚就发现初夏的手中就提了一大袋的薰衣草精油和薰衣草香皂,看着初夏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脸,还有因为买到喜欢的东西脸上异常兴奋的神情,谢臣蔚话到嘴边的比如「什么网上都有啊,行李重不好拿」之类的话,也始终没说出口。
初夏看着谢臣蔚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谢总,我的钱不够了,我可以用你给我的卡付一点钱吗?”
谢臣蔚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立刻说道:“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以后这样的事不用问。”
初夏说好,但是他还是补充道:“我以后会还的。”
他们买好了特产,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小镇街道路旁都是高大悬铃木,风景是很美的,但是因为这里是特殊的历史遗址,是不允许开车的。然而因为初夏最近被使用过度的某些部位,他们也不适合骑自行车。
一路上,初夏一开始还坚持要自己提这些普罗旺斯特产,但是谢臣蔚看他提得实在太过吃力,手上都被袋子勒出了一道道红痕,就还是主动帮他分担了大部分的分量。
谢臣蔚一提上手,就感觉比平常练肌肉的哑铃分量还重。谢臣蔚虽然忍住了吐槽初夏买的东西重,但是却没有忍住问道:“你买这么多精油和香皂,是要分给所有认识的人吗?”
初夏回答道:“不是啊,你算算,对我好的人那么多,陈景林,秦沽,沈哲啊——”
看到说到沈哲,谢臣蔚脸上的表情立刻僵硬了起来,初夏笑着解释道:“可是如果送了陈景林,不送沈哲,提起了不大好吧。”
见谢臣蔚还是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初夏又凑近一点,故意贴着他的脸问道:“你说对不对?”
初夏的主动亲近让谢臣蔚脸色稍稍缓和过来了,初夏又说道:“我本来十一答应我妈妈要回乡下去看她的。她还说要做好多好吃的给我,结果我不是没回去成吗?家里人,每个人都要有吧。”
看到初夏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了,脸上还有些内疚的表情,谢臣蔚用没提东西的那只手按住了初夏的肩膀,说道:“这个是应该送。但是这还有两份呢?是你和我的吗?”
初夏看着谢臣蔚,摇了摇头。“有一份是你的,薰衣草精油有利于睡眠,你不是经常失眠吗?以后你再失眠,就先用薰衣草香皂洗澡,再在太阳穴喷一点精油,就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啦。”
谢臣蔚对他的回答心里非常满意,但是却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需要,有你在我不会失眠的。”
初夏想说他明明那么忙,经常出差又不可能每晚和他待在一起,而且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也有点开始为自己的身体担心了。
不过看着谢臣蔚如此笃定的样子,初夏还是笑着说了好。
谢臣蔚想想不对,又问道:“初夏,你是不是算错了,还多了一份呢。”
初夏摇头很确定地表示没有多。
看着初夏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谢臣蔚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他愣了片刻之后,很快确认道:“所以有一份是给我母亲的吗?”
被猜中了心事的初夏有些害羞地点点头,想了想又叮嘱道:“薰衣草精油有镇静神经的作用,我好希望她以后不要老是那么生气了,中医说老生气很伤肝的。不过,你给她的时候不要说是我买的,你说是你自己买的就行了。”
谢臣蔚看着初夏,很难形容自己听见这些话的感受。因为工作的关系,谢臣蔚出差去过很多国家的不同地方,他从来没有产生过要给朋友家人带当地特产的想法,因为他一直觉得这种行为很傻,他认为因为互联网的存在,物流的发达,只要有钱,全世界的东西都能很方便地买到了。
但是他今天看着提在手上的这一大堆普罗旺斯特产,竟然后悔少买了一份。因为某人算来算去,竟然会把自己给算忘记了,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冲动——想要把初夏所有想要买的东西都买给他的冲动。
果然,想法很快就得到了实践。在经过一家甜品店的时候,当看到初夏一脸羡慕地看着别的小朋友拿着的诱人冰淇淋时,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的模样,谢臣蔚在明知他今天已经吃了一个冰淇淋的情况下,还允许他再买一个。
接着看到初夏在柜台前,在淡紫色的薰衣草蜂蜜味的冰淇淋,和淡绿色的薄荷栗子味冰淇淋之间举棋不定的时候,谢臣蔚又破天荒的给他买了两个。
当手拿两个冰淇淋时,初夏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似地惊呆了。他好像是被巨大的幸福击中了一样,一会儿舔下这一个的冰淇淋,一会儿又怕另一个冰淇淋化了赶紧舔下另一个冰淇淋,他的眼神天真无邪,行为却充满了诱惑性。
当再次看到初夏吃冰淇淋时露出的粉红色舌尖,还有挂在他嘴角一直没有擦干净的奶渍时,谢臣蔚终于还是没有抵抗住诱惑,把初夏一把拉到没有人的小巷子里,把他压在墙角,压着他的手和他亲吻。
一直吻到初夏的心跳和血液急速升温,再也无暇去顾及手中正在快速融化的美味的冰淇淋,手里提着的那些南法特产也全部掉在了地上……
后来初夏回到酒店,还是忍不住觉得可惜,因为普罗旺斯的冰淇淋真的很不错,以后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吃到了。
谢臣蔚看着初夏异常嫣红的嘴唇还有脖颈间很明显的吻痕,点了点头,表示他很同意。
虽然谢臣蔚表示既然来到了南法,已经距离意大利很近,问初夏要不要去一下文艺复兴的发源地——弗洛伦萨,初夏却想起谢臣蔚不止一次地背着他打电话脸上焦急的样子,他坚决地表示还是回去吧,以后有时间可以再来。
谢臣蔚因为有初夏陪伴,他最近的睡眠一直都很好,他甚至觉得母亲那边太平静了,然而以他对母亲的了解,这平静都感觉有点不太正常。
某天提前醒来的清晨,谢臣蔚忽然想起好久没有看那个「夏木」博主的微博了。果然,不知名博主发了好多好多巴黎和普罗旺斯的风景照,其次最多的是美食照片,这些记录看起来都很幸福,谢臣蔚还是觉得比较满意的。
只是最近发的一条文字微博,似乎画风有点不太一样。“做的太多了,会不会体力不支生病啊?纵欲过度是不是不太好啊?”后面还发了一个一直流泪的表情包。
谢臣蔚看着一旁正陷入深度睡眠,还在不时打着小呼噜的初夏,没想到他才只有十九岁,竟然还有这方面的烦恼。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你再不好好睡觉我会把你的嘴唇亲肿。”
在从欧洲回榕港飞机上的十个小时里, 谢臣蔚惊讶地发现初夏由来的时候睡了九个小时,进步成了睡五个小时,剩下的五个小时是这么安排的, 一个小时在认真整理手机里的照片, 然后竟然拿出《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试卷整整做了四个小时。
就连空姐发飞机餐的时候, 初夏都是在淡定地做完了一整张试卷之后, 才开始吃的。而且在飞机遇到一些小颠簸的时候,也不会像来的时候一样,拉着谢臣蔚的胳膊问东问西了。
初夏好像一瞬间就成熟长大了,虽然让谢臣蔚颇为欣慰, 也让他难免感觉旅程中少了很多乐趣。
就在初夏吃完饭之后,又火速拿出参考书的当下,谢臣蔚装作检查他题目的对错, 凑过来问道:“初夏,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初夏回答道:“没有啊,我只是忽然想到我今年已经19岁了,就算我明年能顺利考上大学,也已经20岁了,我比我的同学们大好多啊, 到时候我肯定是班上最老的学生了。”
其实初夏还想讲,万一考不上他如果还要复读的话, 那结果就更加可怕。只是他怕不吉利, 就没敢讲。
“也还好吧,没必要那么年龄焦虑。”谢臣蔚撩了下初夏低头写字的时候有点长的刘海, 看着他有点翘的鼻尖, 说道。心想初夏竟然敢在一个比他快大十岁的人面前提年龄的事, 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初夏听完忍不住想,谢臣蔚这种24岁就博士毕业的人,当然不存在年龄焦虑,也不存在学历焦虑啊。不过他不想吵架,所以没说出来,而是低头继续默默做题了。
初夏这么努力的样子,让谢臣蔚也不好意思继续骚扰他了,他只好又继续百无聊赖地分析起公司最近的数据报表来。
随着飞机在榕港机场顺利降落,谢臣蔚在走出舱门时忽然有了一瞬间的伤感,因为这里没有塞纳河畔的灯光也没有普罗旺斯的浪漫,重新回到现实世界后,他们不能像在法国那样肆无忌惮地牵着手了。
初夏已经请了整整五天假了,为了赶上班上同学的进度,他没有睡觉调时差,而是喝了两杯咖啡后直接去学校上课了。
谢臣蔚却没有向初夏讲的那样去公司上班,而是直接来到了母亲的住处。虽然他的表哥一直和他说朱颖没事,只是最近变得比较想睡觉,但是以谢臣蔚对母亲的了解,他还是很担心。
谢臣蔚进门的时候,看到蕙姨正在厨房熬着小米粥,母亲却不见踪影。
当看到谢臣蔚回来后,蕙姨告诉他朱颖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确切地说是没有离开房间。
谢臣蔚问道:“那方瑞医生没有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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